只是不待平原君宽慰,赵括便继续说道:“能令六国侧目,秦国不敢东出,甚至楚、齐等国竭力来交好,此自然是好事,也固然之可喜也!”
“然寡人深知,所谓祸兮福所倚、福兮祸所伏之理也。”赵括摇摇头接着说道:“尤其,本王深知我赵国,如今不过是空有威慑六国之声名,却无威慑六国之实力。莫说六国,单单一个秦国,我赵国便已吃不消!名不副实,便已是最大的祸患!”
闻言的平原君和吕不韦当即也是微微皱起了眉头,显然,赵括说的的确是实情。
见二人思索状,赵括随即继续说道:“今日,秦国邀五国而共论燕国之事,虽为我一时之气而挡之,然此计不过兵行险着,若是秦国果然发兵,则我赵国危险矣。况此恫吓之行,可一不可再也。”
“我王之意?”平原君有些疑惑地问道。
“很简答,九个字:高筑墙、广积粮、不称霸!”赵括淡淡地解释道。
“高筑墙,顾名思义:我赵国从此采取守势。
首先是面对秦国,欲以丹水为界,将丹水以西并河内之地,划归新上党郡,郡治野王,专思考固守之事。目标:以汾水为凭、野王成为纵深,防御秦军可能之东出,一则延后与秦国的决战时间,二则对外迫使秦军将目光转向魏、楚等地。